那麽暴力的天使嗎？”

“你不暴力。你聰明伶俐溫柔純潔善解人意，能打能奶能扛，還翩若驚鴻，婉若游龍，榮曜秋菊，華茂春松。三界之中除了吾神外，天上天下誰都比不過你。”拉斐爾接話接得飛快，同時表情還很誠懇。

“我主要是沒你厲害，打不過你奶不過你扛不過你，跟下去也只能給你添麻煩。吾友，你懂的，我就是個學術宅，醉心學術，最愛學習，要一邊收集數據一邊護著青渺就已經很難了，實在分不出神幫你啊。”

加百列挑起眉梢：“呵呵。”

“……”拉斐爾一臉為難，“要不，我幫你叫下楊戩？”

然而楊戩一路追著巴爾打，此刻早已打到了結界邊緣，連影都沒了。拉斐爾說是叫，但他只怕用上風來傳送，楊戩都不一定聽得到。

所以加百列的白眼繼續翻上了天，但他到底還是讓步了，只道：“行吧，我知道了，你看好青渺，我下去會會赤焱。”

頓了頓又道：“雖說時機未到，不宜今日起兵，但他媽打都打了，還能咋的！上吧！”

說罷加百列袖子一卷，扛起大炮就朝著赤焱飛了過去。

他這舉動正合赤焱之意，只見虛擬大軍朝向一轉，跟著就朝加百列追了過去。

而戰場，這下就是徹底被拉開了。

遠處，楊戩和巴爾打得洪水滔天；

正下方，加百列和赤焱戰得正歡；

間或又因為利維坦在海裏左游右串，不時用法力對雙方進行援助，使得場面一度相當混亂，五彩紛呈眼花繚亂得拉斐爾都快分析不過來了。

當然他的重點還是赤焱。拉斐爾目標十分明確，鎖定赤焱後他朝下方看了一眼，又飛快皺了下眉，覺得隔斷他們的火墻確實有些阻礙他收集數據。

恰巧青渺在他旁邊，拉斐爾便轉頭問他：“青渺，不好意思，你在維持結界的同時，還能抽出精力吸收一下你弟這道火墻的……”

火焰嗎——這幾個字他沒有說完，因為他赫然看見，青渺不知何時搬了個特質的不怕火燒的椅子，架在他弟平鋪的火焰墻上，翹著二郎腿坐下，

然後掏出了一把瓜子，一邊嗑一邊問他：“吃瓜子嗎？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”

大天使長表情十分精彩，青渺反應卻很平淡：“人生苦短，需及時行樂啊，拉斐爾大大。”

他邊嗑瓜子邊道：“我們倆反正也在後面觀戰，上不了前線，站在幹看也是無聊。不如順便嗑點瓜子，吃吃瓜，反正也不影響發揮嘛。”

說著他還特意掏了個塑料袋出來，強調道：“不用擔心環境問題，我有帶垃圾袋的。”

“……”拉斐爾道，“你這……確定不會影響結界的威力嗎？”

“不會。”青渺道，“我可以通過結界吸收我弟的法力，原理說起來有點覆雜，你就簡單理解成喝奶茶吧。我弟法力比我醇厚，喝起來感覺就像是加了紅豆椰果奶霜冰淇淋還有布丁的四季瑪奇朵……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”

青渺道：“因為是我喜歡的類型，所以喝幾杯都沒事。不過奶茶分量足，不能真當水喝。等喝撐了，喝不下了，我弟的法力就吸收不了了。目前我還喝得下，而且還能喝不少，所以你不用擔心。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”

拉斐爾只覺得青渺這話槽點略多，他一時竟不知道怎麽吐。

青渺卻是一臉親切地看著他，關切地問：“怎麽了？難道你現在分析數據很吃力？”

“不，也還好……”拉斐爾躊躇了一下，沒立刻接話。皺眉想了一下才用風在身邊裹了一層風之屏障，然後降到青渺身邊：“說起來，我其實有幾個問題一直聽好奇……”

青渺：“嗯？”

拉斐爾：“你真不介意我們揍你弟？”

“不介意啊。”青渺從口袋裏掏出了橙汁，一邊遞給拉斐爾一邊道，“這個問題你們問過我幾次，加百列之前問過，楊戩之前也問過。說實話，我是真不介意，但我每次這麽說，你們都不信。正好你今天又問起這件事，我就再跟你重覆一遍我的觀點吧。”

“我真不介意你們揍我弟，他現在就是中二、叛逆、不聽話、熊孩子。走了岔路還不知道自己哪有錯，一根筋，倔脾氣。我是不相信黃荊條下出好人這種說法，但我讚成該打就打，該罵就罵。熊孩子不聽勸，犯了錯就應該打。天朝過去有一句俗話，叫‘棍棒底下出孝子’，雖不可盡信，但卻是有一定道理。有時光（間？）講道理沒用，就不得不上鐵板炒肉。”

“不過說實話。”他話鋒一轉，又道，“我現在肯定打不過我弟，也拿他沒辦法，正好你們不介意幫我教他，我就全權交給你們代勞了。”

說著他轉向拉斐爾：“這就是我的觀點和態度，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？”

拉斐爾沈思了一下：“有。”

青渺：“請講？”

拉斐爾：“你那口袋是連著異次元嗎？板凳怎麽塞進去的？”

青渺：“……這個問題重要嗎？”

“好吧，不重要。”拉斐爾遺憾地結束了這個話題，然後換上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，“你就沒想過我們打贏他後的後果嗎？”

“……還是有想過的。”青渺曲起食指撓了撓臉，坦誠道，“我只是覺得，你們現在對付他這過程，用人界的話來說，就有點像司法機關逮捕犯罪嫌疑人的過程，先圍追堵截，把犯罪嫌疑人抓住。等收押之後，再根據他所犯罪行的嚴重程度和坦白程度來量刑。”

“我弟情況比較特殊，三界目前沒有相關法律可以裁定他這種行為。我估計你們也不準備斃他，但判個幾百年有期徒刑還是有可能的。”

“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壞事。我弟現在之所以狂，就是仗著沒人敢動他，沒人打得過他，他才這麽肆意妄為，這麽囂張。你們要能把他抓起來，關他個幾百年，讓他好好反思一下，對他來說也不見得是壞事。因為就他現在這個狀態，我覺得他是不太可能冷靜下來聽我說話的。”

畢竟總有些人或神靈的性格就是那麽倔，要見了棺材才掉淚，撞了南墻才回頭。

拉斐爾表情有些覆雜：“沒想到你倒是挺豁達。”

“我一直很豁達。”青渺一臉滄桑，“鳳凰一族涅盤重生時，80%的厭戰避世記憶都堆我身上了。我能不豁達嗎？”

拉斐爾：“？！等等？你剛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？”

青渺：“有嗎？”

拉斐爾：“有！！80%的記憶怎麽回事？啊……說起來，你跟你弟性格差別挺大的……難道你們倆傳承的記憶不同？”

“確實不同。”青渺道，“你知道我們一族只剩下我和我弟兩只鳳凰了吧？”

拉斐爾點頭。

青渺道：“雖然從數量上看，我們倆有點像瀕危種族，但因為我們是不死鳥，只要我們願意，還是能通過涅盤重生的方式分出覆數只鳳凰的。只是實力會相應地削減，傳承的性格和記憶也存在差別罷了。”

所以同理可推，當初鳳凰一族通過涅盤重生整合成青渺和赤焱兩只鳳凰時，鳳凰一族的所有力量都均分給了這兩只鳳凰。

但是性格沒有均分。就青渺觀察到的情況來看，鳳凰一族的好戰因子幾乎全部集中到赤焱身上，而厭戰、避世、懶惰、消極、不求上進、只想混世等死等的性格，則全部傳承到了他的身上。

“我弟之所以想統一三界，大概不只他想覆興鳳凰一族這個原因。”青渺分析道，“我覺得最大的可能，大概還是因為他血液裏刻著‘好戰’幾個字。”

拉斐爾覺得這個說法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，於是點了下頭。

但他轉念一想，又飛快地皺起了眉：“不對。恕我冒昧，照你這說法，你身上既然匯集了鳳凰一族厭戰避世等各種消極怠工的情緒，那你為什麽會壓著你弟學習呢？”

青渺道：“首先，知識就是力量。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”

青渺道：“其次，落後就要挨打。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……”

“第三，我的鳥生理想雖然是混吃等死，但混吃等死也是要有條件和資本的。我和我弟要是都不賺錢，那鳳凰一族就是積攢了再多的財富，也總有一天會坐吃山空。”青渺一臉嚴肅道，“而我既然不想動，肯定就只能由我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，然後賺夠錢給我花花花了啊。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現在這個社會，唯有知識才能賺錢。”青渺一臉憐憫地看著他，“虧你還是學術大天使長，竟然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。”

拉斐爾：“……”

“然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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